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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女子的身上上下游走,仿佛就像是要将之生吞活剥了一样。
紫衣女子生得面似芙蓉,肤如白雪,螓首蛾眉好似画中人。关键是那婀娜的身姿,前凸后翘,配上那半遮半掩的纱裙,美妙的风景若隐若现,甚是勾人,就是李丹青这般见识过不知多少世间美人的登徒子在她的身上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李丹青打量着女子,女子也打量着她。
她显露异色,忽然抿嘴一笑:“奴家就说这鱼儿楼在这大风城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哪个酒客敢在这里撒泼打诨,心头还奇怪是来了哪路神仙,却不想原来是咱们武阳朝的李丹青,李世子。”
说起来这李丹青也确实不同寻常,似乎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会多出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譬如今日李世子被宇文冠泼了一身残羹冷炙的事情便早早的在这大风城中传开,而此刻那位名为玉锦的女子在道破李丹青身份时,又刻意稍稍加大了些许音量,一时间这鱼儿楼中的酒客们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高楼坍塌的美景是世人最喜追逐的盛宴,尤其是当这位从高楼上坠落之人还是劣迹斑斑的恶徒时,那最后一点负罪感也会就此消磨。
这世上自然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众人开始指指点点,或嬉笑或调侃,或是更为露骨的讽刺挖苦。
李丹青却并无半点局促之意,反倒坦然的坐在原处,将这些东西全盘受之。
“既然知道本世子的大名,那就带路吧。”李丹青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昂首言道。
李丹青坦然的态度倒是大大出乎了玉锦的预料,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番传闻中的这位纨绔子弟,问道:“世子是在哪里听闻此事的?”
李丹青挺起了胸膛,甚是得意的言道:“本世子什么市面没见过,你家门前悬着的那枚铜板,不早就把这事公之于众了吗?”
这话出口,玉锦的眉头一皱——那小厮当然没有撒谎,鱼儿楼从来就没有什么钱姑娘,但鱼儿楼下面却有一间暗室,那是一座赌坊。
武阳朝倒是从不禁止赌坊的开设,但针对赌坊的税收却数额庞大,故而很多赌资数额巨大的赌坊都会另辟蹊径,选择转入地下,以此逃避昂贵的税收。这钱姑娘的雅称,也成了资深赌客们寻找暗桩的黑话,而这些赌坊为了吸纳客人,也会在门前悬出钱币作为暗示。
玉锦闻言又深深的看了李丹青一眼,沉声道:“世子的身份尊贵,咱们这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