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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休息。”
陈摩诃退出了帐篷,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这位沈郎君绘制地图,可是从他们出发开始,他是亲眼见着那副地图从无到有,变得越发精细准确,这让参与其中的他赶到与有荣焉。
帐篷外,陈摩诃亲自给沈光站哨守夜,因为他觉得这位沈郎君值得他这么做。
夜色深沉,营地外野风呼啸,不时发出着怪叫声,守夜的汉儿们虽不是第一次,可仍旧握着长矛,满脸的警戒神色。
瘸着腿的张熬曹走过来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就像只老猫般从阴影里踱步而出,直到那些汉儿被他吓得半死。
“什么时候,你们这些小子能提前发觉某,才算过关。”
张熬曹嘿嘿笑着,脸上的刀疤和麻印在昏黄的火光下宛如恶鬼,叫那队守夜的汉儿们又羞愧又害怕。
“某方才若要杀你们,抹你们的脖子犹如杀鸡。”
看着那些汉儿神情,张熬曹的声音变得越发阴恻恻的,这些新兵不好好吓唬吓唬,就不知道吸取教训。
说完这话后,张熬曹才悠然离开,而接下来这队汉儿个个都如同猫儿一般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动静,等到轮换的队伍过来时,全都是双眼红肿,泪流满面。
“陈白发,且去休息。”
沈光帐篷前,半阖着眼的陈摩诃睁开眼,看到已在身前五尺的同伴,不由叹道,“鲁和尚,某是不是老了,换了几年前,你还没走近,某就已经知道了。”
“说什么话呢,你陈白发天生白头,哪里老了。”
鲁雄笑道,他们三人中陈白发年纪最大,都快六十了,换成旁人莫说穿甲,就是马矟都未必端的起来,哪还能像他这般教那些小子们如何练枪,打得他们心服口服。
陈摩诃心中一暖,随后笑笑道,“好生守着郎君,你我皆可一死,但郎君万不能有闪失。”
“呸,说什么胡话,咱们哥三个还要长命百岁呢!”
鲁雄连忙道,然后赶着陈摩诃去休息,他们在沈园时听过乐人们在樊楼里奏响的那曲《象王行》,结果他们三个老东西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哭的稀里哗啦的,从那之后陈白发就常说此生死而无憾了!
翌日清晨,当沈光醒来时,外面早已起来的汉儿们和奴隶已经在收拾营地,老兵们则是在外围牵马警戒。
“郎君。”
沈光看着陈摩诃手中端着的胡饼肉汤,亦是招呼着三个老军校一起吃喝,然后四个人蹲在地上啃起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