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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官员来,以为就可以管住一县了?全靠着下面公吏帮衬才可以。公吏中自然有奉公守的,可是绝少,大多做的就是这种事了。”
韩月娘听了,有些感叹地道:“你这样说,我就有些明白了。当年我们落魄时,被个开酒楼的小员外欺负得要死要活,无处哭诉。若不是公公是个乡贡进士,一纸状子告到知州相公那里,现在过的不知是什么日子。哎,没有好官,穷人的日子着实难过。对了,那个吴小员外,别看当年那样嚣张,现在却是如同丧家之犬。他家酒楼的生意不好,又没有人帮衬他,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杜中宵淡淡地道:“那是自然。怎么说我也是正榜进士,家乡人不照顾我的脸面么。”
人人都知道吴家是得罪了进士杜中宵才破败的,从官到民,都知道欺负他家没事,这一辈子都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杜中宵不说话,他们家就是被本乡人打压的对象。除非搬到外地,不然难以翻身。
酒楼上的马蒙偶然一转头,看见对面茶铺里的杜中宵,不由一怔。看了一会,见杜中宵夫妇只是安心喝茶,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注意自己,才放下心来。在马蒙想来,如果杜中宵发现了自己逃出牢房,理应立即招来人马捉拿才是。一个州官对一个罪犯,哪里需要使用计谋。
看了杜中宵一会,马蒙越想越有意思,对身边的女妓道:“姐姐,你知不知道对面茶铺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对,就是那一男一女,甚是年轻的两人。”
那女妓看了一会,捂着嘴道:“这里正临汴河,每日不知多少外乡人,哪个能认得!那少年妇人倒是长得好看,尤其是手上的一对镯子,远远看见就知道是上乘货色。”
马蒙笑道:“你若是觉得好看,过两日也也买一对给你戴。我说给你听,坐在那里的,是本州的推官,新科的进士。这厮读了两年书,侥幸中个进士,自觉就是了不得的人物。自从他来到本地,专一跟我作对。因前几年一个不成器坏了本钱的药材商人,把我捉进牢里,也不知要查我什么。却不想这县里的牢房就是我家里开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哈哈,不定这厮心里在想,我在牢里会受多少苦楚,却不想我在他对面楼上搂着姐姐喝酒。来,我们喝一杯。”
那妇人笑嘻嘻地与马蒙对个嘴,挨在一起喝了一杯酒。
把酒杯放下,马蒙看着对面的杜中宵,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口中道:“官哪,这就是官哪!以为随口一句话,便就能诬陷好人?嘿嘿,若是换我马某的对头来,没罪也能办成有罪。换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