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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大、顺理成章地把手伸到楚沐方的案子里去,见到楚沐方查明真相了。但是当初分组人力搭配的时候没考虑到现在情况会这么发生变化,把著名的刑事史学研究学者、业余作家兼刑侦专家肖雨城教授给打发到我们组里来了。
这个家伙人品欠佳,喜欢写小说只写到一半精彩的地方不写了,让读者位置深恶痛绝,爱之深责之切,但是肖雨城当年关在公安大学的老档案室里躲进小楼成一统,花了十几年时间专门研究各种旧案卷、老档案,号称“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在疑难案件的刑事侦查寻找突破口方面很有几把刷子,被老专家王启年赞誉之为“近乎于道的人”,正是现在在近江县里呼风唤雨的检查组研究案卷时急需的人才,所以上午的时候,白斯文就找了个借口悄悄地把他喊了过去,一起商量怎么处理楚沐方的案子,结果搞到现在才回来。
看肖雨城的脸色,有点心事重重,不像是已经说出了“由于结论都已经摆在你们面前,我可以荣幸地告退了”或者“在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合乎情理,那就是真相”这样子的台词的样子。难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沐方那边发生的事情会比我原来预想的要复杂一些?于是我就关切地问道:
“情况怎么样?”
肖雨城摇摇头说:
“很不好!”
“怎么了?”我追问道。
“他已经疯掉了。”
“谁?谁疯了?”我迫不及待地问,甚至抓住了肖雨城的衣袖。
“楚沐方!除了他还会是谁?!”肖雨城烦躁地说道,眉头紧锁着,看了我一眼然后细细地解释道,“组长他们找了个借口去了趟看守所,随便见了几个关在里面的犯人说说问问情况,也找到了楚沐方,结果是个疯子,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白。”
“啊!这不可能!”我已经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问题的症结,“不可能,根据我国《刑法》,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楚沐方不可能是疯子,因为他是被判了死刑的。送一个疯子上刑场,近江这边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敢干。”我飞速地背诵着法令条文,从而逆推出楚沐方不是疯子这一结论,虽然本人一直对这一条款颇有微词,但现在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简直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至少我自己已经相信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譬如说,当地看守所干冒天下之大不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