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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了,却是肚腹依旧鼓胀。
眼见人就是要不行了的。
可若人没了,谈玉娘是在室女,要守孝三年再嫁!
刘瑾遂去信往延绥,希望曹家能提前迎娶谈玉娘过门。
然曹家那边却月余也没有回音。
刘瑾料是因乾清宫走了水,这外头铺天盖地的弹章,不论说皇上还是说镇守太监,总能捎带上他刘瑾,消息传到边关,曹雄最是油滑之人,怕是有观望之意。
刘瑾大为恼恨,但他想拱掉哪个文臣还算容易,想伸手到边关教训一个总兵却难。
尤其现下无论是延绥马市,还是侄女的婚事,都是要指着曹家,一时倒也不好翻脸。
就在这么个关头,又来了一道晴天霹雳。
安化王那纸檄文,虽也说了皇上对宗室不仁不慈,可却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了他刘瑾的罪状,打着“清君侧”的名义!
别说那些罪名他心里清楚不是捏造,便就是捏造的,有这样“清君侧”的名头,他也难得善终!
刘瑾卷了那急报和檄文就出了宫,又叫人赶紧喊了张彩来。
刘瑾私宅密室里,张彩那檄文一看,也是心惊肉跳,当即便道:“千岁应当即进宫,报与皇上。然后什么都不用做,只在皇上脚边哭上一场,说说自皇上登基以来您都为皇上做了些什么。”
“一定要提一提查九边屯田之事,这檄文上说丛兰虚报田亩、滥征田赋,丛大人出自通政使司,素有贤名,皇上最是信得过的,如今被这般说,可见是贼子颠倒黑白。”
“他既是诬陷丛兰,自也能诬陷千岁你!这些宗藩私占田亩便是侵吞朝廷税赋,乃是大逆不道,清丈田亩让他们无所遁形,故此才会如疯犬般狂吠乱咬!”
“再提一提山东的德王……”
“还有太庙司香之事,别看皇上冷眼看着朝臣选这个推那个,其实此乃皇上逆鳞,千岁不妨就说这些人妄蓄大志……”
刘瑾眉头紧锁在密室里来回踱步,听得张彩一条条说来,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愈发烦躁。
忽然,他一拍长案,打断了张彩的话,“不成,这檄文不能叫万岁爷看到。”
张彩不由愕然,脱口而出道:“千岁万万三思!”
刘瑾却道:“正是三思过了的。这些年,皇上……”
他顿了顿,似乎不想说下去,终还是没忍住,叹了句:“皇上长大了。”
张彩脸色数变,咬了咬牙,道:“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