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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蓝缎夹衣,并没有人给他换孝服。
那身打扮出去,不用老安人说什么,就会多一出罪名。不肯为亲母服丧,可不是一个“小儿顽劣”的话就能遮过去的。
惊诧之下,沈睿倒是精神了不少。到底是这家长辈忙着料理丧事,疏忽了本主的孝衣,还是有心如此?若是有心,是那个老安人苛待骨肉,还是“二娘”坏心推波助澜?
时间一点点过去,里屋静悄悄地没动静。
一个更次终于熬过去,等再次传来梆子声时,已经是三更天。
沈睿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他先走到西厢窗户,静听片刻。里面传来王妈妈的鼾声,看来是睡得熟了。
他并不知道此宅子的具体布局,可印象中古代民居多有成例。古人又讲究风水,厨房与厕所的方位差不多都是固定的。
沈睿的目标并不是这家的厨房,而是这家的正院。
正院里是家主主母所居之地,古人讲究“子嗣为大”,夫妻敦伦是正事,这敦伦前后的热水是免不了的,主院即便没有小厨房,也有热水房。
热水房有了,冲了茶汤什么的也是寻常。
既然是主院,若无意外,多在宅子中路,方向有了,沈睿就摸了过去。
这里怎么漆黑一片,沈睿站在中路一处院子门口,惊疑不定。
若不是这正房的屋子够高,院子够大,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
连那么僻静的小跨院里,因王妈妈的鼾声,都添了人气,这主院怎么这么肃静,丁点儿人气没有。就算孙氏病故,陪嫁的婢子仆妇呢?既能做这家当家主母,不是应嫁妆丰足,陪嫁的人手也男女成行才应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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