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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好东西,魏家两个小兔崽子还装死,正巧这婆娘撞上门来,不如就拿了她!”
魏家一直是重点监视对象,王棍子带着一干人手去了招远县防着流民生变,府城这边的消息网便是田顺打理。
魏家的田亩查得已经差不多了,原本登州地界就有历史遗留问题——折亩,三亩折成一大亩就不在少数(按一亩田纳税),魏家更甚,许多良田是五亩甚至七亩折作一大亩的。
又有许多含混之处,诸如有契的两块田不相邻,夹着中间一块田算无主之地,却由魏家一并把控,佃户向魏家交租,魏家只按有契的那两块缴纳田赋,无契的那块便偷税。
这一番清丈下来,魏家光隐匿下来的田亩就有百顷之多,更有登记含混,良田作劣田收税的,这些足占了魏家田产的六成。
以匿税论,这样的数额,罚没半数田产是肯定的。若魏员外不死,挨那笞五十,也够去半条命的。
不过魏员外死了,杖笞总不能鞭尸去,但罚没仍是照旧的,可没有人死罚消的说法。
若寻常明白事理的人家,在后台垮塌的情况下,都是要积极往衙门奔走,求个宽宥。若积极配合,许还能少罚些,至少也是为将来留条后路。
偏那魏家长子不省事,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又不是毛头小子,却借着家有丧事装起缩头乌龟来。
田顺自然一百个看着不顺眼。
如今这魏陈氏闹这一出,确实是撞上门来——魏陈氏之所以寻死觅活的,并不是和两个继子演双簧,而是实打实的被继子撵出门了。
当日魏员外称病时,让继室魏陈氏以祈福名义带着幼子往普照寺住下是为着跑路,没多久,这娘俩就悄没声的套车出了城,往福山、宁海州方向去了。
结果魏员外却没等跑掉便骤然亡故。
魏家大郎并不知道父亲计划,派仆从往寺里报信接继母回来时,扑了个空。
魏家长子、次子都是先头正室所生,二十好几人,都已娶亲成家,儿媳也一样能张罗起葬礼送往来,并不用魏陈氏做什么,况且魏家这边,实没什么人来吊唁了。
因此魏家大郎二郎便根本没派人去找魏陈氏,而是径自搭起灵棚办起丧事,魏大郎更是在父亲灵前,当着族亲的面,以族长身份将魏陈氏和幼弟魏五郎除族了,理由是:魏陈氏不守妇道,魏五郎血脉存疑。
魏陈氏大约是在路上听到了消息,便风风火火赶了回来,却根本进不了魏家的门。
魏家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