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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遇事能有个互为援手,就是好的。她嫁过来时,沈瑾已经十五岁,说什么“养育之恩”那是假话,只看在继母这个名分上,将她弟弟视为半个亲人,源大太太就满足了。
知女莫若父,源大太太待沈瑾的客气,压根就不像是母对子,贺九老爷自是明白女儿用意,摸着胡子赞道:“小沈状元是个好的,就女婿那糊涂性子,我之前还担心他会出来参合沈贺两家的官司。毕竟有个状元儿子在,他也多了底气。如今这装病到底,虽显得怯懦些,可也省心不少了。”
世人眼中,三纲五常是定死的规矩,更不要说源大太太这样深受礼教教导大的闺秀。即便明白沈瑾对沈源的限制是对的,可这“子囚父”说起来也令人咋舌。
源大太太因这件事,对沈瑾也多了几分腹诽,然而到底知晓轻重,即便是面对老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道:“沈瑞回来了,二房二老爷也来了,我们老爷称病,也是躲羞。”
将唯一的原配嫡子出继,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沈家二房那边,尚且有与孙氏有旧,不放心孙氏遗血的原因;沈源这里,一件件狼心狗肺的事情在前,又有孙氏的好名声在前面摆着,也成了个大笑话。
要是沈瑞与二房不在,有沈瑾这个状元儿子在,沈源或许还会意气风发;有沈瑞与二房在,沈源就要气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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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书房,沈全左右踱步,不知想着什么,一声一声冷哼。
沈瑾摇了摇头道:“全三哥别担心,就算贺九老爷上门来说情又如何?官司到底如何打,贺二老爷那边如何定罪,是六族兄与洲二伯当操心的事,我又说不上话!”
沈全依旧不放心,停下脚步道:“可要是她舍下脸来央求你,你还能拒了?她虽是年轻,可到底是名分在那里!”
沈瑾道:“她求她的,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个时候参合此事?”
贺二老爷并不是初犯,之前已经害过沈家一次两次,三房那边的事不过是商场上手段利益熏心,早年孙氏的事却是犯了众怒。孙氏行善数十年,帮过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这些人就能眼睁睁看着贺二老爷算计孙氏遗产?要不是因这个缘故,他也不会非要与贺家四房做亲,为的就是抹平这件事。
换做别人,或许会忘记此事,可是沈理绝对不会,沈瑾也不会,又有沈瑞在,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贺二老爷在松江横行这些年,只当自己是聪明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一次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