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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毛家欢快的气氛相比,沈宅这边安静的多。内外虽是张灯结彩,可从上到下都透着几分肃穆。前来吃酒的都是至亲好友,对沈沧的病势即便早先知晓的不多,可眼见今日这般日沈沧也没有露面,就知晓情形不对,便也都将脸上的笑容收了收。
旁人还罢,要不早就得了消息,要不就是不于己事,心唏嘘两句罢了;唯有乔家过来吃酒的少爷、少奶奶,都心惊不已。
乔家唯一的靠山,就剩下沈家。如今沈洲已经派了外放,只是人还没有上任,京城能依靠的就剩下沈沧。要是沈沧真的不好,那乔家以后能依靠谁去
等用了酒席,乔家各房少爷、奶奶便匆匆回家,与父母告知这消息去了。
乔大老爷素来是个糊涂的,虽晓得“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仕途已断,如今乐的做太平乡绅,便也不以为意,摇头唏嘘道:“生老病死,谁还能拦得住,着急有甚用?谁能指望谁过一辈,以后还是个人顾个人吧……”
乔大太太急道:“老爷是不指望沈家大伯提挈,可五哥呢?五哥以后的前程,可还需要人拉扯?”
提起幼乔永德,乔大太太不免又后悔:“早就该晓得人心都是偏的,一个是亲侄女,一个是无血脉的嗣,沈家怎么会不倾力嫁女?啧啧,要是珞哥儿还在,我就不信他们舍得这样预备嫁妆真是便宜了毛家,玉姐儿年纪与五哥儿正是匹配……”
沈家向来不露富,这次高调嫁女,也没有人去细究沈家产业,反而有不少人可怜沈瑞。只当沈沧、沈洲存了私心,才将家产大头陪嫁了亲骨肉,而不是留给嗣。
世人常如此,以小人之心揣度旁人,倒也不稀奇。
不说亲戚,就是沈理之妻谢氏,眼见玉姐儿嫁妆,心里也犯嘀咕,回头与丈夫唠叨了一回。谢家是余姚大户,她出嫁时自家虽还不是宰相门第,可也是嫁妆丰厚,只是比起玉姐儿这份,还是差了不少。
沈理却是笃信沈沧、徐氏人品,道:“能陪出这些,留给瑞哥儿的只会更多。二房虽在京不过两代,却都是做到卿之位,看来家底要比露出的富裕的多,只是不显罢了,这是合了大族叔与大婶娘的性。”
谢氏只是不信,却知晓轻重,没有在丈夫跟前再啰嗦。
乔大老爷却是信了妻所说的,也有些心疼,瞥了妻一眼,轻哼道:“现下觉得玉姐儿是好的了?早年谁嫌弃那边是庶出来着?”
两家“亲上加亲”的提法,早些年就有,不过那是乔老太太在世,盯上的是亲外孙沈珞,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