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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我们三哥、四哥占了巧宗,抢了二哥、五哥的好处,方借着太爷之名糊弄我这个傻子?
贺氏见她胡搅蛮缠,怒极反笑。
二房日子过的再好又怎样?宗房就差到哪里去了?
难道为了二房如今声势高,人人就要舍了亲生儿子给旁人?
想着丈夫昨晚与自己说的私密话,贺氏心里更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不管旁人如何,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却是不肯过继给人。
眼见着屈氏这模样,显然有着“大志愿”,贺氏反而有些懒得拦了。随她闹去,要是能“祸水东引”,未为不可
何泰之出身仕宦之家,又比同龄的孩子早慧,除了最初的那点傲气令人不喜外,接人待物倒是无可挑剔。
在族学混了半日下来,到了午歇时候,何泰之“表哥”、“世兄”的不离口,倒是混熟了大半。就是在小榕哥与小桂哥两个小一辈面前也有模有样,还让小厮预备了荷包给二人做表礼,引得小榕哥与小桂哥只好捏着鼻子管这个比自己还年幼的毛孩子叫“表叔”,看的大家直乐。
不过何泰之最粘的还是沈瑞,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形意拳”,一得了空,便又悄悄与沈瑞提及此事,想要学习拳法的**就挂在脸上。
这东西本就不是自己的,沈瑞又无敝扫自珍之心,便道:“本就养生健体的东西,想来也无坏处,何表弟想学就学。”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何泰之这个九岁小童生,现下看着身子骨虽还好,可苦读日子还在后头,有备无患也不算坏事。
因与董双约定的是逢十的日子教授,沈瑞便又道:“我与昨日作伴的同窗约好了后日传他拳法,何表弟若是便宜,后日中午就跟我一起回家。”
何泰之听了前边一句满脸欢喜,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后一句,不由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何泰之方小声道:“那位小娘子是瑞表哥青梅竹马?不是说南边风气更重礼教?这瓜田李下,瑞表哥怎不避嫌?”
沈瑞听了,心下一沉。只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地方,他便将何泰之带出东厢,去了盈园。
正是因为江南一代礼教森严,沈瑞方在怀疑了几次后,依旧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反而相信了董双只是男生女相。不说远处,就是族学少年中,容颜姣好如女童,也不是一个两个。
没想到何泰之一个九岁小儿,竟说的这般笃定。
“何表弟怎瞧出来?那董双可是没有耳洞也没有缠足?”沈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