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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意浑身一个激灵,拍开了他的手。
氛围很微妙,日光灯亮得晃眼,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卷走了人些许注意力。许昭意低眸时不经意晃到腿间和身前的痕迹,先前经受过的难捱快意纷至沓来,耳根迅速蹿红。
她拢着棉服穿好,拉链拽到顶端,将他辗转过的地方裹得严严实实。
对面传来他的一声轻笑,低低地往她耳边绕。
他这人总是这样,撩得人心里小鹿乱撞,折腾得人身软腿也软,自个儿倒永远气定神闲。
“又开始了是吗?”许昭意耳尖都发麻,实在忍不了,抬膝撞向他,“你对我就没点良心是吗?”
梁靖川手上捞了把,牢牢钳制住她的膝盖不放,“你又不疼了?这么能闹腾。”
“……我那是又忘了。”许昭意挣了下,没好气地看着他,“不过我不习惯,你就不能少招我?”
梁靖川无声地勾唇,也没再继续闹她,俯身收拾好药水,将一袋东西递给许昭意,“你拿着。”
“我?”许昭意沉默地看着他,很费解,“为什么我拎?”
“我不方便。”梁靖川言简意赅,眸色淡淡的。
“难道我看上去很方便?”许昭意难以置信地瞪他。
让一个女孩子,还是让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拎东西,他居然挺理所当然。就算不是很重,但他身为男朋友不应该绅士点吗?
怎么能趁人之危,堂而皇之地发“昭”难财?
**啊。
“我的意思是,我抱你不方便。”梁靖川敲了下许昭意的额头,嗓音挫败又无可奈何,“你打算自己挪回去?”
许昭意缩了下小脑袋,心虚地哦了声。她一手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回到大礼堂的表演厅时,场内氛围正热烈。台上正在说相声,一进门刚好听到逗哏在模仿某社四公子之一的绝活,“刹车哭”。
许昭意本来想在后排找个座,悄无声息地坐下,但有人不让。
梁靖川捉住她的手肘,把她捞起来,“你去前边坐着。”
两相僵持了半分钟,继续拉扯也不是个事,许昭意拿他没辙,终于还是没拗过他,“行吧,您是我大爷。”
梁靖川勾了勾唇,“待会儿提前一点出来,我带你回宿舍。”
许昭意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也的确不想慢腾腾挪回去,点了点头,小声地应了句,“知道了。”
梁靖川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