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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爹的叮嘱,三个弟弟的密切监视以及府中一干家丁的看押,却让他难以离开。
自己明明已经多次用实际行动证明,现如今除了失忆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可程处弼觉得身边的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仍旧像是在看待一位精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处弼不禁仰天长叹,人生果然艰难,摇了摇头。
在一票弟弟那诡异而警惕的目光中,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府内行去。
府门外,街坊四邻那一双双诡异的目光正朝着这边瞅来,都在仔细而认真地审视着这位程府三公子的精神面貌。
“不说三公子疯了吗?为何一点也看不出来。”某位正在制作炊饼的大娘小声地嘀咕了句。
一旁盘膝而坐,正在售买陶壶的老汉呵呵一笑。
“谁会在脸上写个疯字,老汉我听说,程三公子不疯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也对,谁也不可能一直疯着,那不得累死。”一旁靠在街着打盹的懒汉打了个哈欠,颇为认同地道。
“今天房大相爷还有两位神医又跑老程家,还搬了东西,这是干嘛了?”
“呵,不急,等我有空跟我七姑姥姥家六表哥媳妇的外甥聊聊,他就在程府里做事,肯定能有什么消息……”
送走了三位大佬,满腹心事的程处弼行走在府中。
身后边三个弟弟被他又吓又哄,总算是老老实实地回屋去写课业去了。
不过老四执意要跟随,嗯,程老三身边要没人跟着,大家都不放心。
就当磨皮擦痒,东张西望的程老四不存在,程处弼慢悠悠地在府中溜达。
程府好歹是国公级别的府邸,占地颇为广大,程处弼穿越至此近月,却都还没有认真地逛全过。
今日正好心中郁闷,多走走路,倒也可以散心,可惜,手机不在身边,没办法计步数。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脑会落到谁的手中。
自己精挑细选数载得到的几个t硬盘的干货,是会被某个不识货的家伙删除干净。
还是会被新主人一面痛斥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
一面用客观的眼光去审视采用光影拍摄手段,对生命延续行为中的艺术性及其各种可能性的深入探索。
想到了这,单身二十多年的程处弼不禁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
程老四立刻警惕起来,打量着这个走路都会突然之间哀声叹气的三哥,手紧紧地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