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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春光");
明月是弯刀,
慢慢刺进灰蒙的云里,又被逐渐吞噬殆尽,彼时天上只有寥寥可数的星星,
稀稀拉拉地点缀在各处,暗淡到快要看不见。空地上的灯与天空交相辉映,亦蒙上了一层浅薄的糊晕,
孤寂地立在那里,随时都会被吹灭一般。
被子下面,
江绪挣动,
没管用。
叶昔言力气大,
她拗不过。
不敢打扰上方的小陈和另一边的罗如琦等人,
她俩都不声不响的,
比哑巴还安静,没弄出一丁点响动。
一会儿,叶昔言稍稍松力,像是要放过了。
江绪继续挣了挣,不料还没脱离出来,
又被这人一下子扣住,与之两手交握。
乍然松开又收紧,逗弄似的,劲儿还不小。
叶昔言的掌心热乎,
与江绪的不同。
可能是夜晚的氛围本就不对劲,也可能是此时此刻的环境使然,她失了分寸,明明清楚得收敛些了,不然不好收场,但还是不由自主就做出了一些不该有的举动。
她扣住江绪的手指,
磨着对方的骨节,有一下没一下的。
江绪一滞,要缩开,然而还是那样。
叶昔言到底是赛车队出身,有时参加一个越野拉力赛就是十天半个月地耗体力,长年累月已经锻炼出来了,她现在真闹起来了也管不住,江绪不是对手,完全比不过。
她们睡的这张床在车子尾部,床铺四方只有一面朝外,另外三面都封闭,不像沙发床和折叠床是全敞开的,这里相对闭塞,恰恰落在柔光之外。
床上窸窸窣窣,薄被的摩擦声,翻动声……
两人各自僵持,一退,一进,愈发紧逼。
异样的感受在相互拉扯,扼住了脆弱和敏感,正在放肆地蔓延,有些东西慢慢就变得不清不楚。
叶昔言全压在了上面,江绪扬扬下巴,脖颈拉出好看柔美的曲线。
这回的动作太大,差点搞出动静。
上方的小陈再次翻身,还蹬了一下腿,睡得不够踏实。
江绪心头紧缩,呼吸都慢了下来,可叶昔言不仅不收敛,还趁机往上一拉被子,连自个儿带江绪都罩进去。
眼前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