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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赵宁也没有纠缠,刚刚他已经大致问清了缘由,张文铮并非是受了欺负。
魏无羡把张文铮这个混日子的酒鬼拉了起来,对方站起来的时候,他自个儿差点摔倒,可见他脑子虽然还清醒,身体委实已经扛不住酒力。
张文铮被围殴得颇为凄惨,脸歪眼斜,也不知是被揍得没力气了还是饮酒过多,站也站不稳,一条腿好像还瘸了。而且这家伙还没带随从,也没个人帮扶照顾。
“多谢二位。”年仅四十多岁,鬓角已有根根白发的张文铮,行了个歪歪斜斜的礼,解释了下这场闹剧的原因。
事情很简单,因为想喝燕来楼的招牌美酒梨花白,他经常光顾这里,以往兜里没多少银子,基本就是买了酒就离开,如今腰包鼓了,自然免不得叫个清倌儿嬉戏一番。
没想到喝得多了,上茅房的时候跟韩式子弟撞在一起,还吐了人家一身,这便有了这场冲突。
好歹是同僚,平日里关系也算融洽,赵宁见张文铮没法儿靠自己回去,左右也大致顺路,就牵马送了他一程。
魏无羡因为酒劲儿上涌,已经彻底站不稳,被随从带了回去。
小半个时辰后,赵宁扶着跌跌撞撞的张文铮,进了他家的门。出乎赵宁的预料,张文铮的宅子穷陋逼仄不说,竟然连个女主人也没有,家中就一个老仆,还是正儿八经瘸腿的那种。
好歹是都尉府总旗,六品官员,这样的家业实在是太过寒酸。
赵宁进门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座院子最宽阔的正房,竟然不是用来住人的,张文铮这个一家之主都是住在厢房。
此刻正房的门开着,里面红光氤氲,有热气散发,赵宁第一眼就看到了配有风箱的炉灶,以及只露出一角的架子上挂着的几件兵刃,更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灵气,显然是符兵。
赵宁心头一动,眼帘微沉,却没有立即说什么。
进了厢房,将张文铮扶到椅子上坐下,赵宁也在另一边落座,瞟了眼看起来仍是醉意熏熏的张文铮,开门见山:“张总旗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贵府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阁下乃是一位符师?”
“何谓费尽心思?”张文铮面不改色,老仆端了茶水过进来,他伸手做请。
赵宁道:“梨花白虽然好,张总旗经常装在酒葫芦里的,却并非这种酒。”
“想不到赵总旗年纪轻轻,竟然能靠嗅着张某葫芦里的酒香,就辨别出酒的品类。”张文铮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