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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伸手叩门。
没叩多少下,里头就出来个老婆子。
从五官看的确是老婆子,但是看穿着和做派,又可以说是老鸨子。
洪双喜捧着礼盒,不作声地一直跟着她,感觉心里已经被勾起了兴趣,觉得跟小婊子上窑-子这种事虽然不稀奇,但是听上去就很滑稽。
看见老-鸨子迎出来了,王佩珑习惯成自然地掏出一点小钱打赏了她,看得出纵然没有嫖过,那也是这里的熟客,没少来。
做这种生意的人一向很开明,老鸨子也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眉开眼笑地一直将她引到一处小单间,门口是没有门的,只挂了一片布帘子,夏天闷死冬天冷死,一张床上简简单单铺了竹席,一张大桌子四个角都不齐,就这还是红牌姑娘的待遇。
得亏单间没有门,尚且能够通风,不然屋里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能一传传十里,做生意之前倒先把客人熏死了。
可能是今天来了新观众,王佩珑许久没有这样认真过,之前都是过来看两眼就要被师兄三拉四拉给拉走的,但她今天反倒宁愿多留一会,好仔细观摩赛玉楼如今的惨状——她越惨,她越开心。
床上的赛玉楼微弱的还在呼吸,每一次的呼吸都感觉像是有进气没出气,可是王佩珑每次来看她,她都活的好好的,依然很顽强地要活,要死要活的活。
感觉到身边有人,赛玉楼挣扎着张开了眼睛,本以为又是来了客人,结果等看清来的人是谁后,她原先那副萎靡苦钝的样子立刻就消失了,真正诠释了什么叫眼如利刃,恨似江海,因为她一看见来人的脸,什么话都不用说,那神色谁看都觉得是苦大仇深、恨似海深,仿佛从她那对眼珠子里流出来的已经不是泪,而是深红色,全是她恨出来的血。
明明赛玉楼就差一口气,居然还那么有精力,三分钟过去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瞪的好似两颗铜铃,王佩珑对她如今仅存的斗志表示满意,于是从盒子里把旗袍拿出来抖搂抖搂,轻轻地盖到她身上。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活活气死她。
那么好的料子,那么好的衣服,出现在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个笑话,王佩珑也这么觉得,于是也当笑话似地跟赛玉楼说了:“玉楼啊,你看,看这料子好不好看,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胭脂粉的,两个礼拜前我在凤和祥看见这块料子立马就想到你了,连你的尺寸都记得清清楚楚,师傅那里一做好我就赶紧拿过来给你。”她说着还贴心地给赛玉楼弄了弄头发,这人都快瘦成干尸了,可依稀还能看出当初的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