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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曾当朝向钟黎青为子求亲,皇帝和满朝文武都是见证。钟黎青理都没理,后还将闺女送去乌月庵,这不是明摆着已拒亲了吗?现唐五已与奉安国公幼女定了亲,钟家这般闹,是要让奉安国公幼女做小吗?
奉安国公陈弦知唐五是皇帝的人,无论钟家如何闹,他都不提也不同意退亲一事。私下里更是让亲信尽快处理奉安国公府名下的私产,吩咐夫人将女儿的嫁妆往厚里办。
夜,雪花飘飘。东太山之上,护国寺后山千年菩提树下,身裹狐裘的太后面朝东向眺望着,那里是天下最富贵之地,亦是她的归属。七年了,她终于要回去了。
咯吱……咯吱……
头戴斗笠,身披兽皮大氅的男子
慢慢走近,立于一丈之外,冷眼看着撑着花纸伞的妇人。靖文二十一年八月十五,正是中秋,那夜没有月圆,下着磅礴大雨,他与父亲进宫赴中秋宴。
那天亦是父亲要了结皇后的日子,只可惜关键时候有人救了她。而自宫宴回来,父亲就因心力枯竭而亡,去时,双目大瞪全是不甘。任他怎么跪地起誓,父亲都不愿闭上眼睛。
“你让人找我来,有什么事?”
樱红的唇上弯,太后轻轻眨了下眼睛:“哀家要回宫了。”
“你很高兴?”奉安国公嗤鼻一笑,外头都以为奉安国公府是太后说了算,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太后就已被父亲自陈氏族谱中除名。摆脱不得,也只因她是太后。
“是呢,”太后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只有回到那个地方,哀家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她从小就倾慕于丰天女皇,可较之东方氏,凌家的男子更薄情,他们擅于弄权,叫她总是不能如愿。
听到这话,奉安国公目露讽刺:“回到那个地方又能如何?七年时日,皇宫里早不是你离开时的模样了。”
“到了这个境地,难道你还不愿助我?”太后慢慢转过身,言笑间尽是讽刺与不屑:“陈氏一族上上下下千条人命,你真的想要他们为你和父亲所谓的忠孝陪葬?”
“你还有脸说,”奉安国公看着她那张已见岁月的脸,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意:“奉安国公府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拜谁所赐?”声音中隐含着冲天的恨意,“还有我那可怜的嫡长子,他也死于你的私欲。”
谁能想到明艳大方的妹妹会以害怕生产惶惶不敢入眠为借口,招同样将要临盆的嫂子进宫说话,尽是为了偷龙转凤?她骗得他们好苦。
“皇六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