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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前回礼,沈瑾也没有什么多余心思,只是自诩已经是大人,自然******周全。那时的沈瑞并不如后来的安静懂事,反而是个炮仗一样性子的顽童。
一转眼已经过去快六年,孙氏病故使得沈瑞从懵懂的顽童蜕变为沉默的少年;沈瑾也从族人眼中的小神童转变为忘恩负义、心怀不轨,需要忌惮与戒备的人。在乡试之前,就是府学的同窗也与沈瑾关系冷淡;同一辈的族兄弟中,连打小一起长大的沈全都远了他,更不要说其他人。
一直到沈瑾乡试中举,族亲方重新热络起来,沈瑾已经不是当年为别人的冷淡黯然伤神的少年,已经学会淡笑应对。可要说是心水无痕,那是自欺欺人。只是他骨子里自有几分傲气,这些年除了科举上的事情,他关心沈瑞比关心自己更多,是为了回报嫡母的教养之恩,也是为了向这些曾恶意猜测他的族人证明他并没有害沈瑞的心思。
不做贼也心虚,说的就是立场尴尬的沈瑾。别的族人且不说,曾最厌恶他的郭氏终于接纳他,真心实意将他当成晚辈关怀,沈瑾如何能不激动?
沈瑞没有留意沈瑾反应,带了几分沉重道:“婶娘且不用操心这些,本不该这个时候劳烦婶娘,可眼下有一件事无人可托,只能央婶娘出面。”
郭氏意外,直了直身子:“怎么了?可是那位张公公私下索银?眼看官司就要审了,万不可因这些小事节外生枝。需要用多少银子你开口,婶娘这里别的帮衬不上什么,银子总是能凑凑的!”
除了银子,郭氏一时也想不到沈瑞有什么求到自己这个新寡的孀妇头上,毕竟如今松江有沈理、沈渊在,两人都是官身,又同沈瑞亲近。
“是玲二哥的事,玲二哥身子有缺之事还不曾说与玲二嫂子。三日后案子开审,必要提及赵显忠残害士人致残一事,二伯担心玲二嫂子当堂听了受不得,让我来央求婶娘出面,过去与玲二嫂子说此事。就算再难受,有这几日做缓冲,也比在堂下听到此事要便宜些。”沈瑞沉声道。
郭氏叹气,点头应了,吩咐人去预备马车。沈玲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虽是庶孽身份,可他生母是由涌二太太安排的。是因为涌二太太进门三年无孕,私下了看了大夫,说是宫寒生育无望这才安排了通房生子。
从沈玲落地,就抱到涌二太太跟前,那真是当嫡长子一样疼爱教养。只是到底存了一线希望想要亲生子,才使得涌二太太始终不放弃调理身体,也不肯将沈玲记名,结果十来年后真的得了一子,沈玲也从蜜罐子里直接掉到苦水里。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