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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见沈琰、沈?”沈珏换了衣裳,要了凉茶解渴,听到沈瑞的话差点呛住。
他忙撂下茶杯,将口中茶水吞咽下去:“好好的怎么要见他们两个?”
沈珏不是外人,沈瑞就将前些日子与沈琰兄弟见面的事情说了。
沈珏去年冬月北上时,与沈琰、沈兄弟打过照面,倒是不稀罕见这两人,只是有些不忿道:“这叫什么事?明明是那边有错在前,到了关键时候这边却要同流合污,要不然倒好像我们做了坏人似的。轻不得、重不得,委实令人憋闷”
沈瑞道:“谁让沈家是书香人家,涉及功名之事,在士人眼中又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大事。读书人又是藐视富贵的多,只咱们家比那边过的好,在那些人眼中就有了对错取舍”
文青是一种病,“仇富”只是诸多病兆中的一种。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不过因大明朝文人当朝,士人地位高,士林舆论不可不顾。
沈珏眼珠子转了几圈,带了几分兴奋道:“大伯真将此事全交给二哥处置
沈瑞点点头,道:“老爷不耐烦这个,就叫我随意处置。”
沈琰虽递上“投名状”,可要是沈沧搭理,就显得太抬举他了,沈沧就全推给沈瑞。
自然这“随意”,也是有尺度的,真要二房这边露出些“苛严”的意思,旁人不知缘由,难免要觉得这边仗着势利欺凌乡族,松江各房头族亲到底会向着谁那边,也是不一定的事。
沈珏摩拳擦掌道:“那也不能就这样白便宜了他们兄弟?哪里有这样的美事?冒籍几代人,一点惩处不说,还有我们这边给他做保山?凭甚么?”
沈瑞道:“珏哥可是有不便宜他们兄弟的法子?”
沈珏哑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醒过神来,看着沈瑞道:“我就不信二哥既订了回请的日子,心中还没有决断?”
沈瑞笑而不语,可也没有告知沈珏自己打算。有些事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说的就是此事了。
次日,就是端午节正日,少不得先入祭室,祭拜祖辈。
四哥一岁半,不用人扶,已经能走的稳稳当当。沈瑞是个“伪少年”,就是对沈珏心里也是视为小辈的,更不要说是四哥?
这样一个三头身的小娃娃,常在正房得见,奶声声地叫“二哥”,沈瑞很是喜欢。四哥似有察觉,对沈瑞越发亲近,见了沈瑞就要求抱,倒是看的沈珏十分眼热。
沈珏先时对于四哥心中颇有忌讳,那也是见四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