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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毛妈妈,道:“珏哥身边虽离不开人,可也不用一窝蜂都在这屋里杵着,就分作两班……春鹦带个小丫头留下,随我与周妈妈算作一班;剩下的人先去睡觉,两个时辰后过来换班。”
毛妈妈虽心中放心不下,秋鹤也不想走,可沈瑞与沈珏不同。
沈瑞去年进春山书院前,曾协助徐氏管家,在沈家下人眼中颇为威仪。如今他既然开口吩咐,毛妈妈与秋鹤就应了,带了两个小婢下去。
没一会儿,周妈妈带了烧酒回来。
见屋子里人少了一半,她还诧异,听闻是沈瑞将人手分作两班,连连点头道妥当。
倒不是她倚老卖老,生怕累着自己,而是担心沈瑞不管不顾的熬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珏冻了这一场,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要是沈瑞只顾着兄弟情分、不爱惜自己,阖家都要跟着不安生。
在周妈妈眼中,沈瑞可比沈珏金贵多了。
沈瑞将两坛烧酒都打开了,分别用手指蘸了舔了舔。
怪不得有酒商千里迢迢从南藩贩酒北上,同样是白酒,南藩白酒要比京城这边的白酒更醇。
他就吩咐春鹦去寻了空盆,将这坛南藩白酒倒了小半盆出来,用这个投毛巾给沈珏擦身……
西南院,北房。
乔氏坐在榻上,不停地抹着眼泪。尽管夜已深,可她却不敢歇下。
她不过是小作惩戒,并不是存了坏心,谁想到平素健壮得如小牛犊似的沈珏说晕倒就晕倒了。
如今闹成这样,她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想着沈瑞满脸森寒,还有徐氏挟怒的那一眼,乔氏即便觉得自己没错,心中也不免惶惶起来。
她既不睡觉,小二房的婢子们就都提心吊胆地旁边侍立。
乔氏想要知晓沈珏的情况,可又不敢打发人去问,知晓毛妈妈跟着过去了,就打算等毛妈妈回来。
就在这时,就听到外头有动静。
乔氏“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忙吩咐身边人道:“快去看看,可是毛妈妈回来了?”
婢子应声出去,却是带了几个人进来,不是毛妈妈,而是红云并两个粗使婆子。
“二太太。”红云屈膝道:“我们太太打发婢子来传话”
乔氏揉着手帕道:“可是大太太有什么事情吩咐?”
红云起身道:“我们太太问,秋香是哪个?”
乔氏听了,望向旁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