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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反手拔出腰里横刀,一抹刀光闪过,朝他奔来的贼兵被他劈断手中木枪,随后刀锋入肉,从肩膀处斜着切开大半,血雾喷涌间惨嚎声凄厉响起。
这时候牙兵们亦是如同猛兽般撕开了那些贼兵的阵势,得救的五名步卒没想到登上城墙的同袍居然这般凶悍,原本乏力的身躯亦是再次振奋起来。
从地上捡起面盾牌,沈光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朝着城墙中央那杆贼军的大纛杀去,只要砍倒那根大纛,贼军便会不战自溃。
“安西军的儿郎,都随某来!”
沈光领着牙兵们持盾奋力厮杀,同时在混乱的城墙上高声怒吼,不断有听到他呼喊的安西军步卒朝他靠拢,而那几个同样爬上城墙的参军亦是拔剑汇入到他队伍中。
观战的李嗣业看着沈光在城墙上领着牙兵和步卒们朝那叛军的主将不断逼近,亦是不由道,“沈郎虽不经战阵,但真是天生的将种。”
大军攻城,最怕的就是在城墙上各自为战,在李嗣业看来初经战阵的沈光甫登城墙,便知道汇聚兵卒,朝贼军主将所在的大纛杀去,这便是天赋,他帐下那些无脑莽夫,勇则勇矣,可一旦杀上头,即便吩咐过他们,也会抛诸脑后。
“咱们的弩矢还能射几轮?”
李嗣业扭头问道,听到牙兵回复后,却是高声道,“让弓弩手为沈郎遮断后方。”
随着李嗣业的命令,一阵又一阵的弩矢抛射在沈光聚拢起来的兵卒身后,让那些叛军心惊胆战,不敢再紧咬着不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大纛杀去。
城头大纛下的叛军主将已经满脸惊惶,谁能想到这些唐军如此悍勇,登上城墙后死战不退,如今更是直接聚拢兵势朝他杀来。
看着那挥舞横刀,当面无一合之敌的唐将,叛军主将额头上冷汗涔涔,双方相距已经不到三十步,那些唐军甲胄坚固,他们又没有强弓劲弩,压根就阻挡不了这伙唐军的突进。
逃,还是不逃?
这念头转瞬即逝,叛军主将咬牙间,猛地拔刀出鞘,朝身边的亲兵道,“逃也是死,和这些唐军拼了。”
三十步距离上,两百叛军在主将的吼声里开始了最后的挣扎,因为城墙上另外几段地方,已经有叛军溃败奔逃,而越来越多的唐军正在杀上城墙。
只不过这样的挣扎注定是徒劳,没有后顾之忧的沈光,在牙兵们护卫下,仗着身上甲胄坚固,手中横刀犀利,亲自担任箭头,不断劈斩前方挡路的叛军。
矛来矛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