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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干什么?
况且还有能力干什么?
再扯下去就真撕破脸皮了。
盛放拉了把椅子坐进去,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到他面前,“m国最有名的精神疗养院,程伶现在这个状态不用我多说,你们还把她放在外面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程康接过资料来,“你没必要管这些。”
“就当还一份人情吧。”他顿了顿,“以后我真的不会再管。”
—
索宁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他平常也就偶尔回来睡个觉。
多数都跟着她窝在她那个小破房间里。
一边说破房子都要塌了,一边赖那儿不走,标准的口嫌体正直。
地还没擦完,手机进来一条消息,索宁乍开始还以为又是什么群发的祝福短信,所以没理会。等到忙完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个地址。
发件人是个陌生号,地址是离这儿不远的一家商场。
就是之前跟金小哨去买钢笔的那里。
她扫了一眼,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接起来开始没有说话,她问了句,“哪位?”
“索宁,我是程伶。”
“……”她的声音索宁还是能听出来的,毕竟前天才面对面见过,但,“你有事吗?”
“地址看到了吧?我在这里等你。”
索宁觉得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要去见你?”
程伶笑了笑,“怕了?阿放对你死心塌地,你有什么可怕的?”
她这个逻辑有点儿莫名其妙,索宁找不着头绪。
见她不语,程伶又道,“不是想让我道歉吗?对你还有那个所长。”
索宁警惕问道:“你在玩儿什么把戏?”
“呵呵,我一个失败者能有什么把戏可玩儿?”她的笑声有些尖锐,片刻后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又带着一丝可惜或者说是鄙夷:“我以为你有多勇敢呢,阿放选了一个懦夫。”
说完就挂了电话。
索宁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声。
她并不是个吃激将法那一套的人,也从来不屑赌这种气,但程伶的话挑衅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仿佛她看准了她就是一个躲在盛放背后的懦夫。
离了他,连去见她的勇气都没有。
渣成这样?
骨子里二十几年没有燃烧过的斗志,突然变得昂扬,别的无所谓,唯独这件事……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