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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也是他先开了口,“你不问问调查情况?”
索宁指了指他手里的烟,“打算你抽完了就问。”
唐挺哼笑了声,弹掉烟灰,“你这人挺怪的。”
印象中他似乎对她说过差不多的话,当时什么情景已经忘了,但肯定说过。
索宁打开他带来的饭盒,还是米饭和菜,摆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腾腾热气,然后才开口问他。
“怎么说?”
唐挺道:“好像什么时候都挺镇定,说句不好听的话,跟没长心似的。”
索宁哦了一声,“我其实挺害怕的,只是装的像那么回事。”
“是吗?”
“嗯。”她吃了口米饭,慢慢咀嚼。
她其实不是装,是在面对恐惧这方面的能力退化了,或者说麻木了更合适。毕竟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白天黑夜,就这样面对着他的尸体。
那种情景有多少恐惧都是不够用的。
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经历过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无助和惊悚,根本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怕。
所以说人任何的极致情绪情感都有用完的时候,不止爱恨。
唐挺就这么坐在那儿看着她吃光了一份饭菜,然后又把餐具一样样的码好装回去,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一句关于案子的事情。
倒是他先忍不住,“索宁,案子进展不太乐观,弄不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索宁扣饭盒盖子的手跟着顿了顿,“会判死刑?”
唐挺摇了摇头,没有细说。
索宁把饭盒推到他的面前,“唐队长,摇头是不会还是不知道呀?”
这种时候她并不太想听这种含糊的答复。
唐挺喉结上下滚动着,“不知道。”
索宁心里清楚,唐挺这种办案多年的警员,假如不是情况真的不乐观,不会在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影响她。
既然说了,那就是真的不太好。
她没想到的是,程伶拖着一副神智混乱的病体,居然把身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甚至让人有理由怀疑,她装病也是说不定的。
唐挺继续道:“证据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程家不依不饶一定要讨个公道,我因为跟你有私交也被撤出了这个案子的调查。”
索宁了然点头,勉强笑了笑,“唐队长跟嫌疑人说那么多案情细节,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