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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
在万古以前，又或是在万万年之后，是否有人也挥出了如此惊艳的这一刀。
但至少——
此刻。
这一刀几乎照亮了整个气运战场。
就连头顶的太阳，在这一刀之下也黯然失色，平淡了不少。
而那围起来的四十多个武帝，别说逃跑了，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在这一刀之下，彻底湮灭。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肉块。
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这道像是个光圈一般的刀光，也迅速不断扩大，余力丝毫不减的朝四周如海啸一般奔腾而去。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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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略微刺耳的碎裂声，在陈蛊耳边响起。
陈蛊低头望去，只见手中这柄陪伴了他不知多久的妖刀，刀刃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楞了一下，随后竟然失态的像是小孩子一般，用手堵住那个裂缝，就像是有人想用一个胳膊抵挡海啸一般不自量力。
很显然，这一举动于事无补。
随着碎裂的声音不停响起，妖刀上的缝隙越来越多，像是蛛网一般密集。
“锵！”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陈蛊手中的这柄妖刀彻底碎裂开来，化成一堆粉末没有落在地上，而是伴随着狂风飘向远方。
只留了一个刀柄在他手里。
陈蛊神情恍惚的下意识伸出手，朝那团粉末抓去，然而却抓了个空。
妖刀，碎了。
“呵。”
盯着那团消失在面前的粉末，陈蛊停顿了一下，才轻笑了起来。
“也罢。”
以前他喜欢看史记，有个很厉害的皇帝，在临死之前就说了两个字，也罢。
当时关于这两个字的解读有很多种。
他也跟着和不少人辩论过，最后没有一个统一说法。
而他现在，大概知道也罢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也罢的意思，就是也罢。
下一秒——
因为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体内灵气和精神力都被消耗一空，陈蛊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突然漆黑下来，身子无力朝地上倒去。
倒下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竟然是昏迷也好，毕竟有些事情还是看不见为好，至少换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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