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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论。不过浅显数条,有何不明之处?李兄主持文会,想必自有见解,又何必过谦?”
  李信一心想逼着唐师偃露马脚,又搬出了圣人的话,逼问道:“圣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确实不知。莫非唐贤弟不肯教诲?”
  这话可不好接,唐师偃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犯愁。文章是叶行远自己写的,他哪懂这些?又能教别人什么?当然最关键的是,眼下该怎么打发掉牛皮糖般的李信?
  正无计可施时,却听叶行远一声长笑,语气不屑的对唐师偃道:“前辈先前说省城人才济济、群英荟萃。想不到我按着前辈教导。只写了点皮毛之论,满堂高士竟无一人能解?
  之前这李前辈姿态倨傲。我尚以为遇到了什么高人,可是一试之下不过如此!回想起来真是装腔作势,开口俗气令人作呕,简直侮了这十里桃花!吾羞与为伍也!到此酒已经够了,你我不如归去?”
  唐师偃愣了愣,没想到叶行远突然如此尖酸刻薄,宛如上古狂生,将全场人物都鄙视了一通,更点着李信冷嘲热讽。
  此时全场哗然,此子实在太狂妄了!这点年纪,就敢视省城无人!
  但叶行远毫不在意,他就是个过客,把省城人得罪光了也不要紧。对他这样的读书人而言,汉江府是他本乡本土,京城是他飞腾之地,就算将来做地方官也是去外省,所以生命中注定不会和省城又太多交集。
  见无人答话,叶行远又扯了扯唐师偃衣袖。唐师偃忽的心领神会,明白叶行远意图了,随之也大笑道:“樽中之美酒常有,坐而论道者却无。贤弟既然要走,这桃花会也没什么兴味,我们且去街边酒肆,再沽浊酒谋醉!”
  趁着这伙人没反应过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唐师偃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自己被人戳穿,脚步飞快,话还没有讲完,人已经走到堂前甬道。
  李信想拦,只犹豫了一下便没拦住,只能瞧着两人扬长而去。几位评判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都无人开口。
  满场士子传看叶行远文章,只觉得道理精微深奥,一部分人在苦思,另一部分人也只觉得意兴阑珊,再无自己作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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