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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开始还借我,后来就不借我了,说我打得有点太多。
“王巍,不是我们势利眼,也不是说看你落势了就踩你,但你自己也该有点自知之明,有些事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我只好回去,重新躺在床上。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吧,卷毛男来看我了。
卷毛男也知道了我的事,他之前经常找我喝酒,和豺狼他们也混熟了,跟我说不必担心,他已经安排人照顾豺狼他们了,也是让我踏踏实实蹲号,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为了让我开心一点,他还跟我说我们圈子里的花少,他也认识,曾经玩得很好,现在又能重新玩到一起了。
“我会帮你的。”卷毛男说。
我知道他在罗城的纨绔圈子里颇有地位,可要对付宋光头这种道上大佬还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能起到的作用其实也并不大,现在说这番话也不过是安慰我而已。除非我能掌握宋光头的罪证,他才能动用白道上的力量帮助我,但宋光头那种行走江湖几十年的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叫人抓着把柄?
不过,他的这份情我领了,我跟他说谢谢,说我没事。
卷毛男走了以后,我就继续躺在床上颓废,我现在就憋着一股劲儿想早点出去。
拘留所里都是短期服刑的,有几天的也有几十天的,所以人员流动也比较频繁,隔一两天就有新人进来,这些人称作“新进”。我这个牢头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新进们也并不太敢闹事,就算偶尔说出“他不是已经被宋光头撤了”的话来,但也迅速淹没在众人的嘘声和沉默之中,真敢正面反抗我的并没出现。
几天过去以后,新进增加了两三个,以前我会把新进摸个底掉,多大了、叫啥名字、犯了什么罪,都会弄得一清二楚。但是现在也没这个兴趣了,他们爱谁谁吧,只知道其中有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有刚刚年龄不大的小年轻,只要他们不来烦我,我也懒得去搭理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这天晚上,我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觉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我的身边。这是非常纯粹的第六感,来自体内对危机反应的本能,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猛地睁开眼睛一看,一柄雪亮尖刀已经朝我胸口扎来。
当时我就吃了一惊,因为拘留所这地方大家都知道,管制刀具是绝对不能有的。确实有犯人握着一些伤人工具,不过顶多就是牙刷改造而成的,想把刀子带进来简直就不可能,那背景得有多少通天?